点点点

我胡汉三又回来了
下一期还是AC

 

【一期婶】地下爱情故事


本丸背景 私设如山


我流ooc 大型h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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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谨在此送上新年祝福。”水色短发的军装男子就连躬身时,脊背也挺得笔直,长期战斗磨练出的紧致腰线在裁剪精良的呢料下优雅地起伏,散发出诱人的禁欲气息。


咕咚。


审神者响亮地吞了声口水,颇有些做贼心虚地咬住下唇。


军装男子不动声色地站直,礼貌地微笑:“那么,我要去给弟弟们发压岁钱了。”


忙不迭地点头,目送男子转身离开,审神者的目光又滑向被修身黑色长裤紧紧包裹的双腿,这修长又结实的肌肉曲线啊……


“真是个好哥哥呢。”歌仙赞许道。


“啊?”沉浸妄想中的审神者,茫然地看向自家近侍。


“一期。”歌仙笑道, “粟田口家那么多小孩子,亏得他能面面俱到,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。”


审神者咕哝了一声,介于嘲讽的“哼”与赞同的“嗯”之间的奇怪发音令歌仙扬起眉毛。


“我是说,可,可不是嘛。”审神者匆忙转移了话题,“不过,粟田口家都是好孩子啦,不像我妹那么皮。”


“哈哈,主人也是好姐姐呢。”


“我才不是,前几天回家探亲,又骂了她一通。起床时踩了我的胳膊,好痛啊,可她理直气壮的,一句抱歉都没,明明温泉旅店的钱还是我付的呢……”数落起远在现世的妹妹,审神者滔滔不绝,全然忘了原本的目的,直到又一位前来贺年的刀剑男子踏入房门,才暂且停下。






待到全本丸挨个贺完年,已是晌午。匆忙扒了两口年糕,审神者便借口疲惫溜之大吉,把繁重的文书工作丢给近侍歌仙。


绕过屋后,转过池塘,穿过层层叠叠垂着的藤花枯枝,审神者左右瞧了瞧,确认四下无人,这才开了锁,迅速钻进库房门里。


昏暗的库房深处,果然闪烁着一星红光。


审神者关紧门,循着光点走过去。听到脚步声,靠在墙边吸烟的男子只抬了抬眼皮,权做招呼,毫无先前的礼貌。


审神者走到他身边,随意在个箱子顶坐下,赤裸裸地打量起来。


刚被歌仙赞许过的本丸好哥哥一期一振,此刻随意地披着外套,衬衫领口散乱,露出胸口大片雪白肌肤。烟雾缭绕中,更是惹人遐思。


审神者忍不住咂咂嘴,又搓了搓手。






距离一期一振在库房吸烟被审神者抓包,已经过去半个月了。


距离——


审神者的r18笔记本被扔回她脸上,也已经过去半个月了。






彼时,面对震惊的审神者,青年毫无惭色地微笑着,从存放夏日薄被的箱子底下掏出那个纸包。


在审神者惊恐的目光中,青年将她最隐秘的爱好无情摊开,轻柔地朗读出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,对某位军装刀剑男子的露骨妄想。


审神者面皮涨得通红,还垂死挣扎,想寻摸个借口。青年却停下来,慢条斯理地将烟头摁熄在精致的皮制封面上。明明还是微笑着,审神者却觉得看到他嘴角暗藏的杀意,吓得一动不敢动。




直到脸上挨了一下子,审神者方意识到,自个被一期一振拿笔记本砸了。


这可是大逆不道!


“我说!”审神者抗议起来,“怎么能砸人呢!”


“请问,想用红绳捆我,还想用皮鞭抽打我的您,有何资格抱怨呢?”一期冷笑着。


“你这是以下犯上!”审神者搓着手虚张声势,“而且,谁说是你了,我可没写名字。穿长裤的双排扣军装刀剑男子,我写的是笼手切江。他军装那么性感,妄想一下都不行啦!没听过军装控吗?”


一期狠狠摔了烟头,弯腰凑近审神者的脸:“那么,需要我去读给笼手切听吗?”


明明在发怒,大而清透的琥珀色眸子却依然湿润,仿佛含着水一般的柔情。被这么近距离盯着,审神者不自在起来,赶忙装作蹲下捡笔记本:“那不行。”




这样,便达成了互不揭发的黑箱交易。


一期嗤笑一声,施施然走出库房。




再见到时,还是那个温柔的好青年一期一振,坐在大广间同弟弟们说着话,抬头向审神者微笑时,手上还轻抚着五虎退的小老虎。


这是何等的精神分裂!


审神者摸着隐隐作痛的鼻子,气得想跳到短刀们面前揭发他。无奈把柄被他捏住,只得悻悻哼一声,别过脸去。




此后又在库房撞上几次,倒也见怪不怪。起初,大感吃亏的审神者忍不住要讥讽他几句,被青年不卑不亢地回怼了几次,讨不到便宜的审神者便学乖闭了嘴。


渐渐,两人甚至形成一种无言的默契。


一个大摇大摆地吸着烟,一个摊着笔记本大写特写r18肉文,偶尔还抬起眼,视奸几眼吸烟的男子,寻找一些灵感。




库房外的一期一振,依然是那个无可挑剔的好哥哥,总是微笑,总是体贴,总是把弟弟们温柔地揽在怀里。

正是这样完美的好青年假相,才会在当初令审神者怦然心动,妄想不断,食指大动,出手成章。可即便是现在,库房之外,审神者还是找不到他丝毫破绽,便是把鼻子凑到身上,也闻不到一丝可疑的烟味。简直难以想象,他是如何清理得如此不留痕迹。



而逼仄库房里的一期一振,从不主动说话,只是闷头抽烟。有时大约抽得烦了,就松松垮垮地坐在地上发呆。

审神者总疑心他脑子里不知在转些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
有次审神者走进门,看到他穿着内番运动服,双腿大张着蹲在库房正中央。正是前一日晚饭时,电视里介绍的俄罗斯混混的标志动作——假阿迪-斯拉夫蹲。


每次想到那画面,审神者总是忍不住朝天翻个白眼。这个男人,为什么连愚蠢地模仿斯拉夫蹲,都能那么性感。简直叫人恨都恨不起来!








而这愚蠢的男人,此刻又不知作些什么妖,把衬衫领口解到第四颗,仿佛故意似的,向世界展露起锻炼有加的胸肌来。


审神者起身,从箱子里掏出自己的秘密r18笔记本,打开到最新一页,才意识到,一期一振的确是故意的——昨天,她刚在笔记本上细细描绘了“军装男刃胸前风光”。


“你又偷看我笔记本!”审神者转头怒视一期。


“毕竟是没有上锁的笔记本,任谁都能看啊。”青年悠然地吐着烟圈。


审神者恼怒地背对青年坐下,翻开笔记本写起来。


“新正大月,不去玩乐也要坚持写,就这么喜欢吗?”一期突然主动开了口。审神者颇为意外地回头,一期没有看她,手上夹着烟,却也没有在吸。


“新正大月,读者们还在等更新呢!当然要赶紧写。”审神者手上一刻不停地写着。刚欣赏过令人垂涎的3D版一期一振胸前风光,她现在文思有如泉涌。


青年的声音很是惊讶:“您这是写给别人看的?”


“对啊,这种文,直接放出来会被时政检索屏蔽,写完拍下来传图上去,就很安全啦!而且,这样也不用担心歌仙用电脑办公时发现文档。”审神者说着,得意地笑起来,“论坛上的大家都说这方法好呢。”


“也就是说——”青年说得很慢,仿佛费力地组织着语言,“很多人喜欢看您和——嗯,和笼手切去情趣酒店?”


自那天以后,两人心照不宣地将故事中的军装男刃说成笼手切。每次想象笼手切那朴实的脸,说着文中的骚话,审神者总抑制不住想笑。


“不是我,是审神者。哦,我也是审神者,但不是我——”绕口令似的说了半天,审神者眉头一皱,“总之,文中’审神者’只是一个概念,方便各位读者们代入自己。”


“原来如此。”青年哼了一声,随意地将烟头扔在地上。


“其实,只是一种疏解压力的方式。大家也不是真的想做什么啦。本丸生活太枯燥,在网上放飞自我放松下嘛。”审神者放下笔记本,俯身捡起烟头,“诶,不要乱扔烟头啦,每次都是我在收拾。”


“这是我疏解压力的方式呢。”一期的声线太过真诚,审神者一时闹不清他是照例回怼,还是说真心话了。


“那——”审神者试探着问,“吸烟也是为了疏压?”


青年不置可否。


“呃——是安排的任务太重了吗?抱歉,我没能早点注意到。”自感失职的审神者惭愧地搓着手,“是不是排给你的马当番太多了?我听说,你前主在织田家养过马,就以为你也擅长。是我同人二设了,对不起。”


沉默了一会,一期轻声开口:“并不是讨厌马。”


审神者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,等着他下一句话。那边的青年却没有继续告解的打算,慢条斯理地扣紧衬衫,整理好衣装,便扬长而去。






新正大月,人世间的贺岁节目也热热闹闹地轮番上演着。最近流行的,是自太平洋那头传来的hip-hop大赛。捆着头巾的选手们穿着宽大的袴,有节奏地念着日洋结合的歌词,激烈地battle。


刀剑男子们对这纯语言的战斗形式十分好奇,每日都齐聚在电视前观看。一时间,万屋的头巾和棒球帽销量激增。陆奥守还在本丸里到处碰瓷,“你有freestyle吗?”




被问到的一期一振只是腼腆地笑。


倒是短刀们来了劲。


“我我,我给你来一段!”


博多藤四郎操着一口博多方言,兴奋地来了段japanese businessman。




——


生意就是情报!to—to~


现在是最佳投资时期!to—to~


把小判全都给我!to-to~


我还你更多更多!to-to~




简直不忍卒听。


审神者捂着耳朵匆忙逃窜。踏进库房,迎面却是个把自个披风折起来捆头上的一期一振。


摇摆着身体的青年仿佛没有察觉审神者的到来,闭着眼睛,将刀鞘凑到嘴边,深情组织着自己的歌词——




粟田口的五虎退


名字却不叫藤四郎


他的皮肤那么白


生来就是这么的秀


侦查数值四十八


极化完了一一七


啊他的侦查比我的腿还长


却说我教他要侦查


来来往往的朋友们啊


侦查三十九的我


无边黑夜里的半瞎子


如何教他去侦查




一曲毕了,一期一振还猛地来了个回旋转身,顺势将刀鞘砸在地上——mic drop。


“噗——”审神者捂着嘴强忍住爆笑的冲动,悄悄退出去,掩上了库房大门。








自那之后,披风捆头,银穗带充当大金链挂脖上,挥舞着刀鞘做话筒,光脚踩地摇摆身体的一期一振就成了库房常态。从丰臣秀吉到时之政府,都被他rap着吐槽了个遍。


或许是嘿啪的舒压效果太好,他连烟也抽得少了。




听着不成调调的rap,呼吸着库房里日渐清新的空气,欣赏着青年骨节分明的美足,审神者神清气爽,写起肉文也更有灵感。


最近读者们都在赞美她写的恋足情节格外细腻诱人。


虽然还是不清楚,自家本丸的一期一振,究竟是搭错了哪根筋变成这副模样。审神者倒也安于现状,心满意足。




那天,审神者钻进库房,就看见一期一振跪在她的旧穿衣镜前,笨拙地摆弄着头发。


捡起他身边杂志,封面赫然是个绑着雷鬼头的黑人嘻哈歌手。


本丸刀剑们的关注热点,随着gck96选拔节目的开始,迅速转移去蓬蓬裙美少女那里。只有窝在库房的一期一振,还坚持着嘿啪爱好。


他如今已经不满足于几个本土歌手,开始模仿起海对岸的原产国了。




“梳子给我,让专业的来!”审神者在他身后坐下,拿着梳尖在一期头上细细地分区。小时候,爸妈工作忙,妹妹的头发都是审神者在绑,编几个小辫可谓驾轻就熟。


审神者手下编着小辫,恍惚地想着远在现世的妹妹。


临行前夜,因为吵着要买新款pad的事大吵一架,第二天送行,她都不曾露面。


不像永远长不大的藤四郎们,妹妹大了总会叛逆,令人头痛。




叹了口气,审神者无意间往镜子里瞥了眼,镜中的一期正专注地盯着她。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
他这会跪坐得端端正正,不再是放肆无形的嘿啪浪子,倒像是原本那个温良恭俭的他了。两下目光相接,审神者不禁方寸大乱,指甲勾到编到一半的发辫,扯得青年“咝”地叫痛,“女人,你这是谋杀。”


顿时气氛全无。


审神者报复性揪起青年头上一把小辫:“不光偷看笔记本,你还背上台词了啊!”




青年试图摆脱控制,审神者却牢牢抓着不放,两人顿时扯在一处。


审神者怎么是久经战场的青年对手,几番推挡,便败下阵来,向后仰摔在地板上。原本半跪着的青年力气使得大了,来不及收回,也随之跌下。




审神者眨巴着眼睛,茫然地瞪着上方一期一振的脸。


虽说身体相接,可隔着厚厚的冬日棉衣,什么曲线起伏一概感受不到,毫无暧昧气氛。倒是扎着半头小辫的青年像是大脑短路了,僵在她身体上,动也不动,沉得要命。




“一期,你有点沉。”审神者推了推身上死猪般沉重的青年。


突然间,像是触电一般,青年从她身上跳起来,逃出老远。仔细看去,那没有鬓发遮挡的半边耳朵,在库房昏暗的光线下,还泛着些可疑的红。


这是在闹哪出?审神者一脸莫名。


“告,告辞了。”青年慌不择路,险些撞到立柱上。


“哎,你辫子还没解开呢。”审神者正要拦他,兜里通讯器却响了。


审神者对着父母发来的邮件大皱眉头,再抬头时,一期已窜到了门口。


“哎,回来,辫子会被你弟弟们发现的!”


“不必。库房后有备用手入室,手入一下就恢复如新了。”青年忙着逃跑,隐藏已久的秘密说漏了嘴。


“哈?我说你身上从没烟味!原来本丸少掉的资源,都是你抽完烟偷拿去手入了啊!”审神者气得把梳子砸过去。青年脑袋上挨了一下,停都没停地钻出了库房。






那天以后,审神者连着几天去库房,都没再见到一期一振。


或许他找到了新的舒压方式,又或者他已经想开了。


二十郎当岁的年轻审神者毕竟不懂千年刀剑的想法,便放弃了咂摸寻思,照例裹着棉衣,盘腿在箱子上写肉文。可却总好像缺了点什么,笔下干涩,改来改去,肉的部分总是柴得要命,不忍卒读。


再次从本子上撕下划得乱七八糟的一页,审神者长叹一口气。由奢入俭难,习惯了对着本刀写肉文,现下缺了模特,光凭想象竟然写不出了。


不过没几天,她便连写文的时间都没了。父母出国公干,把正值叛逆期的妹妹寄养过来。审神者一个头变做两个大,索性在论坛上挂了停更牌。




“又甜又腻,难吃死了。”叛逆期的少女对烛台切制作的爱心料理挑剔个不停。气得审神者塞给她一箱泡面,叫她自生自灭。小少女受到这种待遇,眼一瞪眉一拧,居然红了眼眶,大哭起来。


明明是她自己不讲道理在先,这会却装得像受害者。审神者摔门而去。




坐在执务室里生了会闷气,审神者总算平静了些。惦记着妹妹还没吃东西,她翻出一盒现世带来的点心,打算去讲和。


可卧房里左右瞧不见人影。审神者在本丸里找了半天,碰到的刀剑都说没见着。倒是和泉守提了一嘴,好像见到有人影往池塘那边去。




不愧是亲姐妹,审神者顿悟了自家妹妹的去向。果不其然,刚走到库房门口,就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女声。


“讨厌死了,爸妈都只说姐姐读书好工作好,成天骂我不长进,姐姐也是成天骂我。真羡慕你们刀,没有父母,也没有姐姐。”


“刀也没那么好,我还有很多弟弟呢。”门内的另一把男声,不做他想,百分百是一期一振。




审神者不禁翻了翻白眼,敢情这两大仇家凑一起说自个坏话呢!她蹑手蹑脚走近,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,悄悄向内窥探。


库房地板上,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小少女正一手一支烤鱿鱼,边嚼边抱怨。在她对面,一期一振散漫地盘腿坐着,漫不经心地抽着一支烟。




“不过是比我早生了几年,就自以为是大人,成天教训我。”小少女撕下一块鱿鱼,义愤道。


“我也不知自己是早生还是晚生,只是个子高些,政府就规定我是哥哥。”一期一振叹气。


“明明烦我烦的不得了,还装出好姐姐的样子收留我,假惺惺!是,我从小就给她添了不少麻烦,可是怪我吗?我也不是想做她妹妹才出生的。”


小少女振振有词。


审神者气极了她不知好歹,可不免又有些心虚。做姐姐这些年,她也不是没有厌烦的时刻。忙起来,还会向妹妹随意发火,可她那时也只是小孩嘛——




“亲姐妹真好啊,有什么不开心还可以吵嘴。”一期一振言语间满是羡慕,“我少同一个弟弟打句招呼,就会被时之政府约谈,日日如履薄冰。”


“哈?这也太惨了吧。”透过门缝,审神者看见自家妹妹小大人似的拍着一期一振的肩,“没道理啊!”


一期漫不经心地掸了掸烟灰:“人类血脉相连,哪怕远隔天涯,也是亲人。我们刀有什么血脉?连玉钢都未必同一矿脉所出。全是政府指定的人设。我被设定为粟田口刀派的大哥哥,就要时时刻刻谨记兄友弟恭,话里话外念着弟弟们,才显得像一家人。”


“唉,这么看,惨还是你惨。”小少女竟通情达理起来,“唉,好在我只有一个姐姐,再被比较,也只用和一个比。”


“其实——”青年掐了烟,神秘地压低声音,“你不必自卑。主人她可没那么好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——”




“一期一振!”审神者顾不得形象,一个箭步冲进库房,以胜过极化短刀的速度扑到青年身上,牢牢捂住他的嘴,“让未成年人吸二手烟,给我去48小时远征反省!”


“什么秘密!”小少女也扑将上来,一手抓着鱿鱼,一手掰着审神者的手,尖声叫着,“快告诉我,不要屈服于她的淫威!”


“她——”一期终于挣扎着露出半张嘴,一口气不带喘地爆料,“她从来写不好正式文书,全都是歌仙代笔!”


“哈?”审神者一头雾水地松开手,瞪着面前的青年,“你就要说这个?”


“不然呢?”一期一振扬起脸,向她露出标志性的温柔微笑,看起来甚是无辜。


“你,你知道我在门外,你故意的!”知晓他本性的审神者可不上这个当,一指头戳在他胸口。


一期单手撑地,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审神者的指头,低声笑起来。


见他心情不错,审神者趁势问他:“你最近哪儿去了?不在库房,本丸里也见不到人影。”


“您找我了?”一期正要继续说些什么,尖利的女声“轰”地在两人耳边炸响。




“够了!你们俩恶心死了!”小少女气呼呼地拿烤鱿鱼指着两人:“不准在未成年人面前打情骂俏!”


审神者一骨碌从青年身上爬起来,欲盖弥彰地拍了拍棉衣:“谁打情骂俏了。小孩子平时都乱看些什么东西!”


小少女瞬间炸了:“我不是小孩子!我十二了!”


“十二不是小孩吗?都还没发育呢。”


“哈,我已经开始长胸部了,不知道吧!我可知道,你A-cup都填不满!”


“你,你……”审神者窘迫地看向一期,却发现此刀早已趁着两姐妹鸡飞狗跳时溜之大吉。心下一阵莫名失落,审神者看向自个妹妹,讪讪道:“你都发育了啊,什么时候的事啊。”


“哼,半年多了。”小少女耸耸肩,“你根本就不关心我。”


“呃——”审神者咬着嘴唇,嗫嚅了好一会,“不好意思啊,平日是我不够关心你。不知道你发育了,也不知道你现在喜欢吃什么。”


小少女意外地瞪大了眼睛,像是吃惊于她突然道歉。


“我不是什么好姐姐,你不想呆我这里,跟我置气,完全可以理解。”审神者说着,牵起小少女的手,“不过生气归生气,饭还是要吃。不吃饱,怎么继续生气呢。我去厨房跟你做点不甜的吃食吧。”


“我现在喜欢吃辣的。”小少女突然说。


“怪不得,我看烤鱿鱼上抹得全是辣酱。我得找找看,不知厨房有没有辣酱。”


“这是一期一振给我的,他肯定有。”小少女晃着手中鱿鱼,咬下大一口,边嚼边含糊地说,“唉,你别牵我手了,我又不是小毛孩。”


“这算什么,我跟你说,那个一期一振,他那红毛的弟弟快有我高了,他还抱在怀里!”


“哇——好恶。他还说自己不得不做哥哥,我看他就是喜欢!”


“可不是吗!一点都不直爽!”审神者笑嘻嘻地牵着妹妹的手甩起来,“咱们可不这样。”








“一期,你那辣酱究竟哪里买的?”审神者转了几圈,终于在庭院里抓到一期,见他提着个包袱,不知是要做什么去。


她在厨房里找到辣酱,为妹妹做了辣酱汤,可小少女却大为不满,说是没有一期给的辣酱好吃。审神者向一期问起,他只微笑着摸出一罐辣酱奉上,至于哪里买的,却避而不答。


“嗯?已经吃完了吗?”大庭广众下的一期,保持着他一贯的温柔好青年形象,轻声慢语。见惯了他懈怠模样,审神者反而不习惯了。


“你告诉我哪里买的,我多买些给她带回去。我去万屋看了,没有这种。”审神者不耐烦地追问。


一期一振却依然微笑着打太极:“令妹喜欢的话,我再去买几罐就是。为主人分忧,是我们刀剑份内的事。”说着,他恭敬地行了个礼,“我还有事,先行一步。”




有古怪!


看着一期离开的背影,审神者狐疑地搓着手,正打算跟过去看看,妹妹却唤着她的名字跑过来:“歌仙喊你回去签文件。”


呃——想起执务室那厚厚一叠文件,审神者皱起眉头。

“哎,想不想吃美味辣酱。”审神者冲妹妹眨了眨眼睛,“你去把歌仙闹到头晕,我这就替你搞辣酱去。”


“好!”小少女满口答应,开开心心地折磨歌仙去了。审神者换了方便走路的短靴,裹上厚实冬衣,匆忙向一期离开的方向追去。




审神者没练过什么追踪术,好在本丸刀剑身上的灵力都与她相连,一路顺着残留灵力气息寻去,倒也勉强追上了。眼看一期亮眼的水色短发就在不远处了,只是停下来系个鞋带,却又失了踪迹。审神者不解地左看右看,眼前这分明是大阪城。


当然,这不是现世的那个,也不是历史上那个,而是时之政府建起来给各家本丸挖地训练用的模拟现实——大阪地下城。


如今又不是活动期,一期一振来这里做什么?审神者皱着眉,找到地下城入口,沿着阶梯走了下去。没想到,这休息期的地下城竟然别有洞天。


刚走到地下1层,就看见一排卖水果的小摊。溯行军打扮的壮汉们坐在摊后,热情地招呼:“现世走私来的新鲜橘子,包甜!”这些都是政府雇来给刀剑男士们训练挖地用的模拟溯行军,个个看着身高体壮却战斗能力低下。


审神者原先就听过风声,说这些临时工们在被挖成了筛子的地下城搞了个黑市,却没想到这么热闹。


卖水果的,榨果汁的,再往下头走还有卖各式各样可疑玩意的,甚至还有太刀打扮的壮汉神神秘秘地掏出万屋限制进口的高清AV。


没走多久,审神者就看到了一期一振拿回本丸的那种辣酱。原来是一把溯行短刀的独家秘制。审神者一边掏钱,一边同短刀搭讪,问他有没有见过一个水色头发的青年。


“一期一振?这儿没有一期一振。”短刀信誓旦旦,“刀剑男士里面来逛咱们黑市的,一般是日本号那些。一期一振这种体面刀,不可能来的。”说着,他把十几瓶辣酱精心捆扎打包好,递到审神者手里:“不过话说回来,您这样体面的审神者过来,也不多见。”


审神者干巴巴地笑了两声,提着一兜辣酱,继续往下溜哒。


转到第一百层,眼前豁然开朗。这被各路审神者挖了无数遍的第一百层,空旷得宛如NHK的演播大厅。


也确确实实如NHK演播大厅般,音响灯光一应俱全,顶上还拉着一条红底黑字的横幅“地下城说唱比赛”。


不知哪家的陆奥守正拿着话筒在台上声嘶力竭:“啊大海  阳光沙滩烤地瓜——”


台下顿时嘘声一片,陆奥守一曲罢了,悻悻地下了台。一把黑长发的溯行太刀冲上台,自恋地甩来把长发,一打响指:“嘿,DJ, Drop the beat!”


审神者摇了摇头,转身在人群里寻找一期一振的身影。高音喇叭里主持人的解说却令她生生停住了脚步。


“现在登场的是我们的17号选手——MC天振!十天前,第一次登上比赛的他,第一场battle就被大咖喱的大舌头骂街打得落花流水!然而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,凭着超人的毅力,终于来到来复活赛第十场,让我们为他对嘻哈的无限热情鼓掌!”


审神者皱起眉头,她记得,一期是有过天下一振这么个名号的。


“哎,让一下谢谢!”审神者努力挤到台前,盯着台上一身宽大t恤的溯行太刀看了又看,越发觉得那头黑长发下的琥珀色眸子十分眼熟。




待到太刀开口,审神者的白眼登时翻到天上去了。




“今天我们来说说这把刀 


一期一振是他的名字


手合里平野不喊他哥


时政就抓他来斥骂


审神们都在投诉


说粟田口兄弟不合




可怜他没日没夜把特殊语音编造


那心酸的滋味只有他独刃体会




十三个藤四郎十四把极化刀十五只粟田口


十五张无助的嘴等着他新语音填上




时之政府那黑心工厂


还有狐之助血汗监工


审神者我们都知道


个个都坏光心肠


只想集齐语音填满自己收藏


名为一期一振的他该怎么办


一期一振决定去死”




这指天骂地的歌词,听得审神者眼睛下方不停地抽搐。怪不得他不在库房嘿啪,大老远跑来这地下城,原来是为了自由自在地骂审神者。


审神者双手抱胸,冷冷地瞪着台上戴假发的一期一振。




地下城的临时工们,对抠门的时政和老带队来打人的审神者似乎也颇多怨言,一曲毕了,竟然反响热烈。


拿着话筒的主持人溯行打刀也频频点头:“Break不错。”


化名MC天振的一期一振受到激励,意犹未尽地宣布再来一首情歌。


说完,他便皱着眉,话筒凑在嘴边,挤出一脸陶醉的心碎。




“她总是在我面前


幻想着和刀爱了


我想问她到底


是不是脑袋坏了”




台下的审神者气得嘴角抽搐,把辣酱瓶捏得咯吱作响,决定回去就放他个连续远征。可接下来的歌词却让她傻了眼。




“是不是真的


幻想让她觉得更cool


而真实的我只是


无聊的生铁纨绔




这战场未免太难


但我不会认输


笔记本里的刀千军万马


只有我会笑到最后


让她感觉到


我才是真正的MC天振”




这难道是表白吗?


审神者局促地搓了搓手,耳朵不禁发烫。


诚然,她已在文中幻想过与一期一振的一百种体位。可现实中,她还从未想象过真的同他恋爱。

毕竟,笔下的刀言行举止皆随她心意而动,真实的一期一振却令人难以预测。


会冷不防地戳穿她的秘密,意料外地砸她一脸笔记本。更别提恋爱了,那必定让人七上八下,提心吊胆,惴惴不安,辗转反侧!


说到底,叶公好龙才是最容易的。




现在被一期发现的话,场面可就尴尬了。审神者心一横,拿冬衣外套罩在头上,低着头往地下城新修的电梯跑。刚踏进电梯,就听“咚”一声怪响,里面的灯全熄了。审神者慌张地在黑暗中摸来摸去,找不到紧急按钮的位置。


外面不知谁高声喊着:“有人卡电梯里了!”


“谁啊,不知道休息期电梯不开吗?”溯行刀剑们抱怨着,“又要去时政找管理员开门。麻烦死了。”


“是个审神者!”有人揭发。


“对,还提了一大兜辣酱,看着怪里怪气的!”


突然间,赛场的高音喇叭传出刺耳的啸叫。


不知谁的脚步声匆忙跑近,随后电梯门便嘎吱嘎吱地响起,像是有人在外撬门。




渐渐地,门上撬开了一条缝,一段金红的刀鞘从中硬生生挤进来,接着便是一只用力到关节发白的手,抓着门边使劲硬掰。


见状,审神者也抓住另一侧门边卖力地推。




电梯门终于打开的瞬间,审神者努力板住脸。“嗨,一期。”她伸出左手,尴尬地打了个招呼。


一手握着刀鞘,一手还抠在门上的太刀冷静地看了她一眼,不怒也不笑。


他此时满额头大汗,头上黑长假发也歪了,露出丝丝缕缕的水色短发。


外面一群溯行刀围成一圈,目瞪口呆地盯着那标志性的金红刀鞘。




死一般的寂静中,主持人打刀握着话筒,犹犹豫豫地开口,“一期,啊不,MC天振,要继续battle吗?”




一期一振看了眼局促不安的审神者,忽地甩掉假发,抓起她的手,一溜烟朝楼上跑去。他此刻的手心有汗,滑溜溜的,审神者努力回握住他的手指,用力紧了又紧。


跑过辣酱摊时,溯行短刀张大了嘴:“还真有一期一振啊!”






一期脚下不停,扯着审神者一直跑出大阪地下城,方才停下喘口气。


“你来做什么?”喘着粗气的一期一振显得有些心烦意乱,连敬称都没用。


“买辣酱啊。”审神者嘴上理直气壮,眼睛却不敢去看他。


一期一振没再说话,从随身包袱里掏出瓶水递去,等她喝过,才接回来往自己嘴里送。


“是真的吗?”审神者抹着下巴上漏下的水,忍不住问。


“嗯?”一期忽地抬眼,竟显得有些惴惴不安。


“当初平野和你没有手合特殊语音的事,时政真的找你麻烦了?”


一期一振松了一口气,微微点头:“平野原本只是话少,各家审神者却喜欢妄加猜测。闹到后来,时政干脆强制规定,所有粟田口对上我必须有特殊语音。”


“呃——不好意思。”有份在论坛上参与讨论的审神者理亏地搓着手,“要写那么多特殊语音很辛苦吧,难怪你压力大。”


“也不尽然。”一期皱着眉。


“那——是不喜欢给藤四郎们做哥哥?”见他话比平日多,审神者趁机问出口,“我听你在库房里rap时,老是吐槽短刀。”


“倒也不是。”一期又摇摇头,“仔细想想都算不上什么,只是整个儿觉得烦闷。人人都夸我温良恭俭识大体,可看见别的刀活得放肆又自在,却突然有些羡慕。”


“嚯!”审神者双手合掌,大彻大悟。


“你这是叛逆期啊!千年老刀,怎么跟我十二岁的妹妹似的。”




一期竟没有反驳,一个劲往嘴里灌水,倒是耳朵根微微发起红来。


过了会,他突然问道:“您不问我别的吗?”


“什么?”审神者心里门清,却瞪着眼珠,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,“叛逆期而已,说开了就好。我现在不担心了,特别神清气爽!哎,你包袱里有没有吃的,我有点饿了。”


“有些带给包丁的糖果。”一期说着递过包袱。


审神者伸手一阵掏摸。


虽说身在叛逆期,可一期一振这哥哥式的操心恐怕是写进了地肌里的难改本性。满满的包袱里,几乎全都是送人的礼物。辣酱是给她妹的,蕾丝多半是给乱的,糖果——


“嗯,这是什么?”审神者没翻到糖果,倒是摸出本画册。


封皮上公然地写着“绘画中H画面的技巧与经验”,下面的配图更是赤裸裸。


“偶尔在黑市上看到,想着您也许需要。”一期微微腼腆地解释。


“嚯。”审神者一边翻看一边啧啧称赞。充满想象力的画面令她脑中灵感不断闪现,恨不能立刻回库房更出八千字来。


简直难以想象,那个愤怒地把小黄文笔记本砸她脸上的一期一振,会厚着脸皮亲自买这种书。


“可真是难为你了,看来你真是喜欢我啊。”她不禁感叹。


“第二首歌,您果然听见了。”


“啊!”审神者登时红了脸,还嘴硬道,“是,是又怎么样!”


“那么您是在逃避吗?”明明是温和的口吻,却令审神者倒抽一口冷气。


不论是温良恭俭一期一振还是叛逆一期一振,骨子里都有股咄咄逼人的劲,总能叫人觉着自己像个待训斥的小孩。


审神者不由得低着头搓起手来。


“您一紧张,就会搓手呢。”一期笑得一派从容,“看来,我令您为难了。”


“不不,我就是比较意外。我没想过你会喜欢我……”


“那您可以现在开始想了。”一期温柔声线背后,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意味,审神者颈后的汗毛纷纷竖起。


“那,你等我两天,至少等我妹走了再说!”审神者紧张得嗓子都尖了。使完拖延大法,不等一期回答,她便一溜烟地跑了。






两天变成了好几天,好几天变成了一周。角落里,审神者家妹妹吃剩的辣酱空瓶都长出了毛,审神者还是没有出现在库房。


一周零五天过去,审神者终于从执务室钻出来,抄着个高音喇叭,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天守阁顶上。


“啊——哼”


对着高音喇叭哼哼哈哈地试了会音,本丸的庭院里便挤满了好奇仰望的刀剑。审神者扫视过去,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那抹水色。


按着砰砰跳动的胸膛,审神者深吸一口气,对着喇叭diss back——




对人笑呵呵 你总是很有礼貌


突然就甩脸色  吓得我跌掉眉毛


就算开始交往 肯定会提心吊胆辗转反侧


即使如此我还是  想和你试坐恋爱过山车


靠我编不下去了 就这样结束吧哼哼哈嘿




满庭院的刀剑都为审神者的拙劣rap爆笑起来。陆奥守还猴子似的跳着:“主人,你这个freestyle不行啊!”


一片吵闹中,没人注意到,人群后方的那名军装青年消失了踪影。




天守阁上,审神者收了喇叭,面红耳赤地往楼下走。除了审神者生涯第一次出阵时贸然迎敌,她还从未公然做过此等大胆举动。

啊!她禁不住双手捂住脸,这可真是,色令智昏了!

冷不防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。审神者无需抬眼就猜出来者是谁。毕竟本丸里抽烟的刀剑,可就他独一份儿。


“您这样公然diss back,可就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

仿佛故意魅惑般,一期一振将唇贴在她耳边,微弱的气流吹得她耳朵痒痒的,跟着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。


“唔。”审神者没有回答,只是用力把脸贴上一期一振的胸膛,感受呢料下方富有弹性的肌肉。她满足地叹息——比想象中感觉更好呢!审神者快乐地往青年的怀中又挤了挤。

呼吸着青年身上淡淡的烟草气,审神者喃喃地说,“你今天抽完烟没手入呢。”

“听到您试音便赶来了,来不及手入。”

“会被其他刀发现的。”

“那便随他去吧。”青年低声笑起来,胸膛的共鸣震得审神者脸上痒痒的,“我听人说恋爱便是过山车,苦涩也有欢喜也有,今后大概无暇抽烟了。”

“便好像——”

青年拾起她的右手,细细地摩挲着中指上的茧:“今后,您也不必再写笼手切的故事了呢。”


审神者忽地抬头,仿佛突然从梦中醒来。


“那可不行!”


一期一振吃惊地看她。


审神者咯咯笑着,伸手把青年抱了个满怀,

“一期啊,当今审神者的爱情,难以用黄文外的语言表达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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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胡汉三诈尸了!


这次又折磨了一期哥!走过路过的一期厨骂可以,请不要打我。

本文可以说是大型ooc现场了,但我是不会承认的!谁说千年老刀就不会叛逆期,刀儿的青春期啊,特别的长!(不是)


文中歌词全是从小青龙和gai的歌改的,作者不拥有任何版权,反正你也唱不出来,因为我根本不会压韵!嘻嘻!

一期哥唱rap来源于 @予绿 绿老师,请一期厨冤有头债有主,打人打到她头上去。


照例是觉得还不错的话,点个心,按个推荐,留个评论呗~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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